开局土木堡,大明战神有点慌

南山有龙

历史军事

  魂穿朱祁镇,开局土木堡。   第一次当皇帝,没啥经验,唯有一条,绝不做叫门天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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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六十二章 偷袭,不讲武德!

开局土木堡,大明战神有点慌 by 南山有龙

2024-4-6 09:49

  张懋眼珠一转,突然怒道:“好小子,竟敢诓我,拿下!”
  亚利桑德罗还没反应过来,发现已经有人上前,将刀架在安克鲁脖子上。
  安克鲁吓得大喊大叫,高举双手,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。
  亚利桑德罗赶忙问道:“张将军,这是何故?”
  张懋黑着脸,道:“两军阵前,假意投诚,这种小伎俩都是我们老祖宗玩剩下的,还想骗我?”
  亚利桑德罗有些懵逼,问道:“将军,您是怎么看出来的?”
  与此同时,安克鲁嘴里叽里呱啦一通解释,又伸手往怀里掏,这个举动立刻引起明军的警惕,直接将他按在地上。
  亚利桑德罗翻译道:“将军,他说自己身上有令牌。”
  “拿出来看看。”
  “是!”
  亚利桑德罗从安克鲁身上找了找,很快拿出一块木质令牌,上面写着很多波斯文。
  “将军请看,这是白羊国的军官令牌,看材质是百年胡杨木,不会有假。”
  “就算他的身份没问题,可是,怎么证明他的话也没问题?”
  亚利桑德罗只好原话转告,安克鲁听完,赶忙道:“埃米尔将军统领白羊国的军队,我一直是将军的副官,如今将军被囚禁,很多士兵表示不满,我手底下还有五千人,如果我真的有敌意,就不会自己过来,我会带人包围你们,然后去找阿勒旺德男爵请功,可是,我没有这么做!”
  张懋想了想,又问道:“你想让我们怎么做?”
  “帮助我们,救出埃米尔将军!”
  “公然对抗当朝君主,叛国的可就不止埃米尔一个人了。”
  “我们不想打仗,更不想去送死,叛国就叛国吧,乌宗河塞上台以后,从来没有将我们当人看,他不断让我们出去打仗,我身边不断有人死去,可是,他们的老婆孩子连抚恤金都拿不到,甚至还会被人当成奴隶卖掉,我们不想再给乌宗河塞卖命了!”
  张懋思索许久,又问道:“埃米尔将军麾下最大的军官是谁?”
  “就是我!”
  “你不是个上校吗?”
  “是的,可是……比我官职大的人都已经投靠了阿勒旺德男爵。”
  张懋听完,继续问道:“这么说来,你愿意带人起兵造反?”
  安克鲁用力点头,道:“对,就是造反,我们要造反!”
  张懋本来就是试探,发现对方话中并无破绽,可是,仍有一丝怀疑。
  “你们要清楚,一旦决定造反,就没有退路了,要么功成名就,要么死无全尸!”
  安克鲁说道:“我们早就没有退路了,阿勒旺德男爵指掌军权之后,已经开始进行大清洗,换他的心腹上台,我们这些埃米尔将军的旧部就算不造反,也不会有活路。”
  张懋挥了挥手,吩咐人将安克鲁放开,然后说道:“想要营救埃米尔将军,仅凭你手里这点人肯定不够,你有什么计划吗?”
  安克鲁一脸真诚,说道:“我的计划就是来投靠你们。”
  张懋顿时无语,老子也就才带了五百人,你让我去攻打你们的主城,闹呢?
  “不如这样,将你的人马带出来,我带你们去德黑兰,这仗该不该打,全凭皇上做主。”
  “不行啊,埃米尔将军随时可能没命!”
  张懋心中暗道,死就死呗,关我啥事?
  可是,现在人家主动投诚,如果眼睁睁看着那个埃米尔被砍了,不去营救,恐怕难得人心。
  异乡作战,天时地利全都不占,唯一靠的就是人心。
  若是人心散了,队伍就不好带了。
  张懋四下看了看,天色渐晚,便说道:“此事非同小可,不可莽撞,先歇息一晚,商量个对策出来。”
  安克鲁赶忙答应:“这里有我们的驻地,安排几百人食宿不成问题。”
  “若是我的部队住进你的军营,你这个上校的叛国罪可就坐实了。”
  “国王已经下令,全国兵马集结,准备攻打德黑兰,一时半会注意不到我这里。”
  张懋还是不放心,便说道:“你身边人多眼杂,难免会走漏风声,还是在附近寻找一处隐秘的营地,尽量不要让你的人接近。”
  “那好,我安排心腹,带将军去宿营。”
  当晚,张懋等人被带到一处偏僻的校场,这里的有现成的营房,安克鲁还派人送来二十只羊和十大桶葡萄酒。
  张懋吩咐人在营地外围设了三条警戒线,其余人大快朵颐,赶路这么久,还是第一次吃到热乎的。
  “报,发现敌情!”
  负责外围警戒的探马匆匆回报,前方发现一支来历不明的兵马。
  张懋顿时沉下脸,怒道:“就知道那狗东西是诈降,所有人,紧急结合,准备战斗!”
  “启禀将军,看对方的动向,不像是来攻打我部!”
  “什么意思?”
  “对方人数不多,只有两百上下,行动甚是隐秘。”
  “既然是来偷袭的,肯定很隐秘才对。”
  “路线也不对,似乎只是路过,倒像是奔着北边去的。”
  “北边?”
  张懋沉思片刻,说道:“再去打探,如果对方的目标不是我们,切勿打草惊蛇。”
  “是!”
  在营地以东,一支人马正在趁着夜色赶路。
  “报,前方发现敌情!”
  贝琳顿时紧张起来,问道:“对方有多少人?”
  “不清楚,只发现了对方的探马,隐藏手段非常高明。”
  “你是怎么发现的?”
  “卑下发现了马粪,还是热的。”
  “只是马粪而已,不必大惊小怪。”
  “回贝学士,卑下在马粪周围详细勘查过,地形非常适合隐藏,而且,有人为活动的痕迹,根据种种迹象推断,应该是对方的暗哨。”
  “白羊人的侦查何时变得如此高明了?”
  “卑下也有所疑惑,一路上看到的白羊人军队素养很差,似这等高明的,还是头一次见。”
  贝琳心中很是疑惑,但是他相信锦衣卫的判断,人家是专门搞情报的,不会弄错。
  看来,还是自己低估了对方的实力,这次偷家之旅有麻烦了。
  “传我命令,所有人原地休整,注意隐蔽,你带人再去打探。”
  “是!”
  黑夜中,两队探马相隔不到二十步的距离,互相凝视。
  双方谁也不敢贸然行动,因为都不清楚对方的来意。
  张懋听到汇报,更是糊涂,区区两百人就敢偷袭老子的大营?
  “报!”
  探马再次来报:“将军,搞错了,是自己人!”
  “什么?”
  张懋更加懵逼,问道:“你说清楚,什么自己人?”
  “回将军,是贝琳贝学士的队伍!”
  原来是两拨探马为了打探到更详细的情报,越靠越近,因为双方手中都拿着步枪,隔着老远就认了出来。
  张懋却更糊涂了,科学院干啥来了?
  “人呢?”
  “已经在路上了。”
  半个时辰之后,贝琳率队来到张懋营地。
  “见过世子殿下!”
  张懋哈哈大笑道:“贝学士,别来无恙啊!”
  “承蒙殿下费心,一切顺利!”
  张懋拉起贝琳的手,热情道:“别殿下殿下的,听着见外,你我年纪相仿,不妨以兄弟相称!”
  贝琳也不客气,拱手行礼:“张兄!”
  两人攀谈许久,贝琳将自己的来意讲清楚,张懋也说明了君士坦丁堡的近况,以及郕王正在组织兵力,并派自己打头阵云云。
  “老弟啊,见到你我心里就踏实了,你们读书人鬼点子对,跟老哥说说,眼下这种情况该怎么办?”
  贝琳很想解释一下,我们读书人叫谋略,不叫鬼点子。
  不过……算了,这不重要。
  “当然要救!”
  “可是,咱人手不够啊,就这样去冲击人家的大本营,就算能打下来,伤亡也不会小。”
  “张兄,你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吗?”
  “你们……对啊,你们是来偷袭的,怎么样,有把握吗?”
  “难道白羊国的城防能强过君士坦丁堡?”
  “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  张懋摆摆手,道:“我是想问,你们弹药是否充裕,我记得从君士坦丁堡出来的时候,已经所剩不多。”
  “你说的没错,那些炸药已经用完了。”
  “做什么用了?”
  “我们把黑羊的老家炸了!”
  张懋:……
  贝琳继续说道:“黑羊国很嚣张,不停出兵攻打德黑兰,皇上就派我们去把他们的老家炸了,顺便把黑羊国王也炸死了,那个国王的弟弟还算识相,主动跑过来投降,现在整个黑羊国已经归入大明版图。”
  张懋:……
  “张兄,你怎么了?”
  张懋回过神来,问道:“既然炸药都用完了,你们用什么炸白羊?”
  “用完了可以造啊!”
  “这地方什么都没有,怎么造?”
  张懋虽然没有参与过科学研究,但是他很清楚,任何高科技的新鲜玩意,背后都需要强大的工业体系支撑,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。
  德黑兰根本没有工业基础,垒个窑烧砖还行,造炸药根本不可能。
  贝琳淡淡一笑,道:“这个你放心,我们有新的秘密武器,用黑火药就可以替代。”
  张懋挠了挠头,问道:“老弟啊,你哥哥我读书少,但是,我知道黑火药和黄火药之间的区别,这玩意怎么代替?”
  “有黄火药自然更好,现在不是没有嘛,只能暂时用黑火药代替了,不过,我们改进了炸弹的构造,黑火药也能发挥不俗的威力。”
  张懋感觉脑子有点跟不上,沉默半晌,说道:“赶路累了吧,走,老哥请你们吃肉!”
  营地里杀羊炖肉,忙的不亦乐乎。
  装满葡萄酒的木桶也打开了,香气四溢。
  亚利桑德罗吃着羊肉,喝着葡萄酒,醉醺醺地说道:“张将军,我们这里的葡萄酒很美,就像……美女……”
  张懋没好气地看着他,说道:“瞧你那德行,不能喝就少喝!”
  按照常理,行军当中是不允许饮酒的,不过,今天和科学院会师,比较高兴,这才让大家都喝两杯。
  谁知道亚利桑德罗酒量实在太差,一杯下肚,就开始口齿不清了。
  “呵呵,张将军,你来……来喝!”
  张懋心中暗道,他要是敢耍酒疯,就吩咐人直接绑了,省的丢人现眼。
  亚利桑德罗凑上前,端着酒杯:“在大明朝,没喝过这么好的葡萄酒吧?”
  张懋忍不住说道:“这玩意又不是什么稀罕货,在汉朝就有了!”
  “汉朝,什么汉朝?不是汉人,明朝吗?”
  亚利桑德罗刚刚学会一些汉话,自然分搞不清楚汉人和汉朝的区别。
  张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道:“汉朝……就是一千多年前,有诗为证,葡萄美酒夜光杯,欲饮琵琶马上催!”
  “将军还会作诗?”
  亚利桑德罗看向张懋的眼神中多了几分仰慕。
  张懋暗暗得意,道:“是当时一个很有名的人作的,是吧,贝老弟!”
  贝琳实在听不下去了,说道:“张兄,这首诗的作者叫王翰,是唐朝的。”
  张懋疑惑道:“唐朝的吗?”
  “王翰是武周时期的边塞诗人,距今大约已有八百年,此人生性豪放,不拘礼节,这首凉州词更是流传千古之名句!”
  亚利桑德罗满脸疑惑,问道:“到底是唐朝,还是武周?”
  贝琳解释道:“武周只是短暂政权,后世仍将其看作是唐朝的一部分。”
  亚利桑德罗越听越糊涂,无力地摇了摇手,说道:“你们汉人的历史太复杂,我搞不明白,不明白……”
  张懋心中暗道,别说你搞不明白,我好像也糊涂着!
  “好了,今晚不聊这些,喝酒!”
  贝琳端起酒杯喝了一口,点头道:“这里的葡萄酒确实不错,比起怀远县的葡萄酒,多了几分甘甜和清香。”
  张懋砸吧砸吧嘴,说道:“没感觉啊!”
  “你仔细品。”
  贝琳又喝了一口,若有所思道:“应该是葡萄的问题,根据农学所的研究,光照和温差对作物影响很大,还有就是他们装酒的桶,似乎是橡木,却不知有何深意,这些信息需要记录下来,回去提供给农学所研究。”
  张懋茫然地看着杯中的酒,还有一旁的酒桶。
  “贝老弟,咱还是聊聊下一步的计划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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